同时本次出行也考察了格罗宁根和柏林的健康城市街区,领略了格罗宁根、汉堡、柏林、哥本哈根的城市建设,进行了八场中外设计师研讨会,与欧洲医养建筑研究者深度研讨。笔者有幸参与其中,收获颇丰。应筑医台融媒体中中心之邀、写下考察心得,既是欧洲之行的回顾,又与全国同行进行交流,为建设高质量美好医院预判发展趋势和探索设计途径!


Part 01.

从健康城市规划角度思量医疗建筑设计

第一站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瓦格纳(Cornelis Wagenaar)教授为考察团一行做了《格罗宁根健康城市》讲座。他强调突破医院单体,从城市总体规划角度来研究对人们健康有益的城市环境。健康城市有几个要素:

01

拥有宽敞的、卫生的、尊重文化遗产的健康建筑环境;

02

对自行车和行人友好的城市道路,公共交通良好并且安全;

03

拥有可以在其中活动的、绿色的健康户外空间;

04

健康环境(好的空气质量,没有噪声和高温压力);

05

拥有健康社区和社交空间;

06

可及的医疗机构,平等的教育体系;

07

公平的社会经济环境。

“健康城市”强调的是“健康的城市”而不是“健康的居民”。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健康的城市会使居民越来越健康,而健康的居民未必会带来健康的城市,它突出了健康城市对人类健康的影响。

格罗宁根就是根据健康城市这一理念对市区规划进行判断断并调整的,它连续多年被评为荷兰健康城市第一名。格罗宁根是荷兰最受欢迎的大学城市,总人口25万,其中20%是学生,平均年龄35岁,健康的生活环境被确立为一项社会目标,政府在城市建设中把“健康”作为一项利益来考虑。中心城区通过功能区和道路规划以及政策引导,有61%的居民是通过自行车来实现出行的。整个城市公共空间疏密有致,街头绿化、休闲空间很多,极少见到机动车。这对中国小城市建设有极好的借鉴意义。

有关统计数据表明20%的疾病是由我们生活环境造成的不健康行为引起的。突然想起六祖惠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偈语。健康城市做好了,公众少生病,就减少了医院的压力,远比单纯把精力放在下游的医院本身更有前瞻价值。

我们现在所做所为可能与神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相对应,处于有病治病的狭义健康设施范畴中。作为专业的医院设计师,应超越医院本身,放眼城市,在社会全景界下考虑人们健康问题。健康城市的几大要素,实际上在城市规划中都有体现,我们要从医院设计为出发点,主动地来整合这些因素,为城市规划提供调整方向,这可能是推动健康城市落地的一个重要途径。

同时,健康城市对我们医院设计质量提升也有重要启示,医院应该在健康建筑环境、绿色的交通、健康的户外场所和社交空间等方面充分考虑使用者的需求,生成健康的建筑空间和环境,加强医护人员和患者的互动,维持和支撑公众的积极心态,从而提高生命力!


Part 02.

格罗宁根大学医学中心(UMCG):交通型与烟火气医疗街是否可并存?

格罗宁根大学创立于1614年,是世界100强大学之一。其医学中心有225年历史,从拥有8张床位的救济医院发展成拥有13000名员工的大学医学中心,服务350万居民。

整个中心分两列各有5个建筑体块一字排开,形成沿街主立面,两列体块中间是两条医疗街,医疗街之间是与之平行的长条形功能体块,医疗街在尽端的门厅相连,另一端与大学研究机构相连,功能结构清晰,不同颜色的外遮阳帘标识了相同体块的不同功能,整个建筑是典形的简洁而不失温馨的医院风格。

据介绍,医院计划到2030年有三个改造计划,改造、迁入新功能、腾空一个体块、再改造,最终实现全部目标。这是医疗街联系功能模块形成合理有序的功能布局的好处。

UMCG医院的总体规划设计方法是建筑师常见类型,但它的医疗街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国内的医疗街,带有明显的交通属性:更多的是宽敞的走廊,而UMCG的医疗街则是真正的“街”。

UMCC的医疗街不是笔直、一览无余的,有曲折而又不显闭塞,空间高度也变化丰富,有五层通高并且带屋顶采光窗的,有一层过廊的,有两层高侧面采光的。除了联系医疗空间,组织了更多的服务功能空间:问询、餐厅、超市、展览、休闲。在空间氛围上也下了很多工夫:绿化、水景、装饰物,温馨而丰富,特别是在使用者使用场景上做了细致考虑:购物、小憩、观看展览、休闲美食、静座、读书……甚至举办技术交流会旁边加冷餐,在街内的活动多样而不杂乱,身处其中的人们从容而不急迫,完全一派步行的生活景象。

在五层高的医疗街部分,街的上方有四层阳台,参观时觉得这个设计很有趣,从阳台往外看,对面墙上光影缓缓移动,下面街上人们流连忘返,阳光、绿树、美景、生活,一定会触动他对生命的感受。那谁能到这个阳台上呢?后面的参观知道了这个阳台与护理单元护士站边上的患者活动室相连!试想患者坐在这个阳台上的感受!静,可以仰望天空,看云卷云舒;动,可以俯看世间,看人来人往。既可身处其中,又可抽身其外,对不同患者的心理都有积极的影响!

UMCG的医疗街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当然,我们不能照搬照抄,消防规范的不同、人流量的差异,影响着医疗街的形态和使用,交通性医疗街和烟火气医疗街是否可以同时设置或者融合在一起,需要我们去探索。这类医疗街不但患者、医护人员需要,提升了医院品质,也增加了医院建筑的公共属性,丰富周围街区的服务功能,同时可以提高医院非主营收入。



Part 03.

德国汉堡大学附属埃彭多夫医院:形成城市、医院、建筑与人的良好互动关系

1889年汉堡遭受重大霍乱疫情,造成8600多人死亡,当时汉堡政府兴建一座新医院,一幢主楼为中心,后面是行列式的单体建筑,体现当时的建筑技术水平和应对传染病的方式,经过一百年发展,它已成为德国排名前10的现代化医院,是典型的大学附属医院、研究型医院。

德国汉堡大学附属埃彭多夫医院面向患者的医疗建筑约占三分之一,研究中心、实验室和展览占三分之二。院区对面是大片的城市绿地,医院与城市没有围墙分隔,院区内绿树成荫,花园随处可见。特别是门诊楼前集中绿地加上一个餐厅,为患者和医护人员提供了了舒适的休闲交流场所,也为市民提供了服务。再加上医院对面的大片城市绿地,更让人觉得这是花园里的医院,身处其中的人都享受着医院里的花园。

这种医院与城市的交融,在国内很少见。我们参观了德国汉堡大学附属埃彭多夫医院医学博物馆,里面还有大量的人体解剖知识和医学发展史展览,内容更新很快,包括新冠疫情辉瑞新药实物、2020年3月中国援助意大利抗疫物资的新闻。这类展览空间以及大学附属医院的研究中心,在国内医院中还鲜有涉及。(后面参观的柏林夏里特医院与埃彭多夫医院类似,也是大学附属医院,研究中心在院区内占的分量更重,研究水平更高,医院实力在德国排名第一、全球第五,历史更为悠久,成立于1710年。)

Nickl&Partner设计了该医院的医疗综合楼,以独栋建筑为单元,与传统的“拉链式”格局布置相协调,正立面朝向城市以较低的高度与城市连接,创造宜人友好的空间环境。进入建筑内部,以简洁明快的大厅为起点,用医疗街将各个医疗单元联系起来。

超乎笔者的想象,医院内部设计,也非常注重自然采光和通风,医疗街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直接对外的窗户,一次候诊厅与医疗街相连,阳光、室外风景会在很大程度上稳定等候者的焦虑心态。与候诊厅临近的服务空间采用玻璃隔断,扩大了空间的尺寸,增加内部采光,提高了室内舒适度。

整个医院,从环境、建筑两个方面与城市相融合,创造健康的外部环境,建筑内部以简单有效的布局方式,让室内与室外相互渗透,营造友好的内部空间,形成城市、医院、建筑与人的良好互动关系。

另外,该医院的建筑品质也给笔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做工精致的外立面、厚达30公分的保温岩棉、不影响外立面的通风窗、类似壁画的暖气片、简洁牢固的外遮阳格栅、铺满石子的屋顶、与走廊同宽的玻璃门……这些设施、构件体现了医院的品质档次,也影响着建筑使用寿命。要达到这个效果,除了采用优质的建筑材料,也有赖于建筑师精细的设计。


Part 04.

丹麦海莱乌医院和新岛医院:思考和探索医院低层化

考察团一行在丹麦参观了两所医院,其中海莱乌医院是由原有一栋24层单护理单元的高层病房楼和二层高、大平面裙房组成,体现了以往提高医疗效率的设计理念。

与丹麦拉斯·斯特芬森建筑师事务所(Lars Steffensen Architect)研讨交流了解到,他们研究表明随着建筑技术的提高,建筑的寿命反而从500年下降到现在的25年,这其中建筑高度的影响巨大,他们认为高层建筑是过时的建筑形式。

他们参与设计的海莱乌医院扩建部分,则全部采用低层建筑。两个大直径的圆形建筑体块用医疗街串联起来与原有建筑门厅相连,建筑最高5层。公共空间变化丰富,交通流线简捷顺畅,内部环境采光充足,空间氛围宜人温馨,在并不降低医疗效率的同时,更把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落实到建筑之中。

无独有偶,参观的第二所医院——丹麦新岛医院由赫尔佐格&德梅隆建筑事务所(Herzog and de Meuron)设计,12.5万平方米,600床,只有4层高。建筑首层和二层是门诊、医技,三层和四层是病房,每层4个护理单元。整个建筑以“舒适宜人、提高效率、拥抱自然”为设计理念。在第三层,四叶草围合的屋顶花园成为共享的公共区域,建筑师着力于打造一个社区而非一个机构,并且这个社区是以寓意“森林中的展览馆”建筑形象出现。

四个护理单元形成的四叶草平面,全部单人间,交通体系很少有死胡同,平面的标准化和灵活性也有很好的平衡。据赫尔佐格&德梅隆建筑事务所分析研究,这种方式能提高8%的效率。从这一方面看,多护理单元模式有优势,并且不用建筑高层就能满足床位数。

1996年,卫生部曾在北京组织了一个医院设计学习班、邀请了英国建筑师来讲课,他就主张医院多层水平方向发展,要优于高层发展,讲了许多案例,实际上是Nucleus和Harness的翻板。当时觉得这种方式不适应中国医院发展。现在想来,他的观点有还是有前瞻性的。

一是如北京建筑大学郝晓赛教授讲医院建设分三阶段:第一阶段为神而建,第二阶段为医而建,第三阶段为人而建。多层建筑更容易创造舒适、健康怡人的空间及环境。

二是从长远来看,低层多体块的建设方式,更适应医院的功能改造和调整,甚至随着医院的萎缩,有一部分空间改为非医疗用房,而高层医院在这方面灵活度就差不少。

目前,国内1000床以上的医院,全部是多层建筑的案例也有,但少之又少。在下一步医院建设中,我们要引导政府部门和医院对这个趋势有所了解,自身也要积极思考和探索医院低层化前提下,如何满足规划部门的指标和医院的规模及使用需求。


Part 05.

格罗宁根、汉堡、柏林、哥本哈根的城市印象:让建筑和环境在历史的积淀上发展

四个城市规模差距很大,城市风格也不同,走马观花的游览后,笔者有一个很深的印象:在这些城市,历史是可以看到的,可以触摸的,可以使用的,也是在延续和发展的,更是鲜活的!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城市的前世今生,内心会自然升起尊重和敬意,也会生出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几百年的古老建筑如教堂、市政厅,几乎是每个城市的标配,并且是城市规划结构中的重要节点,关键是它们大多数质量比较完好,这也许是砖石建筑的优势。

许多上百年的住宅、公建成街区地存在并处于使用中,形成有质感的城市底蕴,破损的老建筑也尽可能不拆除,通过加固修缮后依然在使用。

对老建筑的保护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有的老建筑修善如初,如建于1894年的柏林大教堂穹顶毁于二战,1993年将穹顶修复;有的毁于二战,不加修复、原样保留,另一种纪录历史的方式,如柏林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建于1891年,二战中严重损毁,68米高的教堂钟楼残骸保留下来,以警世战争。

医院、街区,甚至单个建筑经过百年逐渐发展完善,如柏林夏里特医院成立于1710年,院区建筑有300多年的时间跨度,在院内游走,能清晰地感受到历史在延续。

格罗宁根中心城区的一座教堂在介绍铭牌中清晰地标注教堂哪部分是何时建造的,时间从13世纪延续到20世纪,这种介绍方式足以说明当地人对古老建筑的发端、续建、完善的历史极其清楚,并对建筑的发展完善有很强的耐心!

左上角第一个建筑是夏里特医院1710年开办那年建的医学生教室,1836年改为手术室,后来又改为妇儿病房,再后来改为儿童研究所,最后一个建筑是二十一世纪新建的高层病房楼,中间几张照片是不同时期的建筑,能看出每栋建筑立面、屋顶、檐口等部位的不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建筑随时代发展而变化,文化在传承,历史在延续。

老建筑在社会发展的背景下,功能、空间发生变化,要尽量留下可以保留的部分,在此基础上加建、续建新空间。如汉堡火车站建于1906年,二战中遭到破坏,二战后保留了旧建筑,进行全面修缮,再后来,由于规模的变化和功能的增加,拆除一部分加建了一部分建筑,形成现在的汉堡火车站。而同时期建设的津浦铁路济南站(1909年)也是一位德国建筑师设计的,曾是亚洲最大的火车站,被列为远东第一站。可惜该火车站于1992年被拆除,在原址上建设新火车站,历史嘎然而止。

另一个案例是汉堡易北爱乐音乐厅。易北爱乐音乐厅建于汉堡港仓库区,原址有一座可以追溯到1875年的红砖仓库,存放可可豆、烟草和茶叶。建筑大师赫尔佐格在设计这座音乐厅时没有简单地把它拆除,而是把红色外墙保留下来,内部全部拆除,三分之二的空间改建成停车场,其余用作各类功能空间。

在红色厚重的原有建筑形成的基础上,加建一个波浪形的玻璃盒子,里而包含三座音乐厅、一座高级酒店和45套公寓,在红色塔座与新建筑之间是一个公共广场,离地面37米,这个高度是原仓库的屋顶,成为了360°环绕式的城市观景台,汉堡市美景尽收眼底。这个平台免费对公众开放,公众可以从地面广场通过特制的扶梯顺畅到达这个区域。

整个设计很好地表现了“新”(音乐厅)与“旧”(已有红砖仓库)的关系,在厚重的历史上延续了现代的功能和形象。这个音乐厅设计极其成功,成为网红打卡地,也带动了整个街区的发展。

根据城市规划和具体条件,也并非全部与老建筑统一协调,也有通过现代建筑对比协调,产生发展的和谐。

例如,在格罗宁根中心城区,西面以一个13世纪的教堂为起点,向东依次是教堂样式的超市、市民广场、古老的市场建筑、市政厅、市政厅广场,现代的红砖竖线条的宾馆,形成一条东西的轴线。东面压轴的是要建设的格罗宁根中心,包含书店、阅览、餐厅、会议室、电影院、商超等多种功能,设计师通过对长方体的削切,形成一个十一层的多面锥体。

内部各个功能之间的传统边界消失,呈现一种新型的公共空间。同样,外部倾斜的墙面也将它与同围建筑的边界放宽,减少了与周围环境的的冲交,以一种对比、弱化的方式,延续了中心城区东西主轴线,并创造了有张力的和谐街区。

老建筑随时代发展,进行功能转换,立面不动,内部改造,延续建筑的历史和寿命。参观的柏林Vivantes医院老院区就被改造成一个居住社区,环境幽静、建筑古朴,品质高雅。

注重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记载和传播,几乎每个老建筑都有铭牌介绍其建设情况,现代的建筑也有类似做法。德国汉堡大学附属埃彭多夫医院门诊楼入口地面上就有介绍历史上名医的铜牌;柏林Vivantes医院入口处甚至有一个铭牌记录1933年法西斯袭击犹太人事件。

欧洲传承文化、延续历史的思路,值得我们学习,实际上国内在做的城市更新也有类似的设计范畴。对以前存在的建筑,我们都要把他们当做资源财富来审视,分析其历史价值和保留的可能,研究新与旧的杂糅方法,让建筑和环境在历史的沉淀上发展,社会文明才会积累和进步,我们的工作才会更有价值!在新建医院和医院更新规划中,我们更应该考虑这些问题,打造真正的百年医院!

上述内容是这次考察中笔者的一些感受。由于考察时间短,行程安排紧,许多地方还是走马观花。现在回想起来,有一些地方还不是很清楚,当时没有看仔细;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再考察,如国外分级诊疗体系中各级医院功能面积的比例和人员的配置、转诊的流程和时间控制,这些与国内不同的体系,更值得我们去了解和分析,以期对国内医院未来发展有准确的判断;也要了解国外医院的具体工程设计乃至工程造价,在品质和造价之间有一个恰当的平衡。

一次考察是不够的,一个人的观察也是不全面的,希望有更多的设计师出国考察,希望有更多的人把考察感受写下来,让我们一起全面细致地了解国外医院建筑设计方法和发展趋势,提高我们的设计水平,推出我们的创新理念,更好地建设高质量美好医院,为国民健康服务!


作者简介

李维东

山东省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设计五院院长

山东省工程勘察设计大师

1989年毕业于天津大学建筑系,同年分配到山东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至今。从参加工作开始不间断从事医疗建筑设计三十四年,设计了大量医院工程项目,荣获了多项省、部级优秀工程设计奖,并发表医院设计论文三十余篇,是“山东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医疗建筑设计”品牌创始人之一,为山东省首位专注医疗设计的山东省工程勘察设计大师、首届中国十佳医院建筑设计师、中国医疗建筑设计年度杰出人物、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他带领的设计五院以重视技术和质量为特点差异化发展,以“技术形成核心竞争力、服务提升设计附加值”为经营理念,努力打造学院型医院专业设计团队,为建设更好的医院奉献才智和力量!

图片来源:除了头部合影来源筑医台,其他均为作者考察过程中拍摄。

5月23日-6月3日由院士领衔,筑医台联合University of Groningen、A+U+H、ENAH、GRAS共同组织的“荷德丹健康城市规划与医养建筑设计学术考察大师课”已圆满结束。考察团汇集了国内知名医疗建设领域专家、学者,用11天的时间走访了荷兰、德国与丹麦三个国家、四个城市,参观了多家医疗机构,并与欧方专家开展了8场研讨。

拓展国际视野,探索行业未来发展路径。筑医台融媒体联合本次考察团专家与大家一起分享、总结、思考与探索推动中国医疗机构高质量发展的答案。近期正在陆续推出系列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