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精神卫生工作中面临的一些困难和我们目前采取的一些措施
现在实际上严重精神障碍的患者数量根据系统登记报告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多,但是我们为这些患者,甚至更多的还没有发现的患者,民政、卫生的机构都在为其提供服务。但是机构的数量相对来说还不多,已经有的机构服务能力水平还需要再提升,服务和供给之间还存在矛盾,这是目前我们面临的一个很大的困难。同时,精神障碍患者的社区康复服务比较滞后,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体系,这是我们目前面临很重要的问题。为了解决病人的数量多、疾病负担重的问题,近几年我们做了很多工作,比如现在病人都能享受到普惠性的医保政策,包括新农合,同时民政部门还为困难的患者提供医疗救助。还有残联利用残疾人保障金项目,对一些精神残疾人给予一些社区免费治疗,这些实际上都在局部地区缓解了病人的负担。
另外,就是刚才提到的我们防治的能力不足。这两年我们也在加大专业机构建设的力度,截止到2013年底,据统计,短短3-4年时间里,在国债项目支持下,精神卫生专业机构的数量和病床数都得到增加,病床数增加了近4万张,极大的解决了病人一床难求的情况,这是针对能力不足的方面。当然还需要加强基层的服务能力,比如县或者县以下服务的能力,刚才我提到了,在县医院建设精神科,这是我们2013年委里发的一个文件,这两年我们正在致力于这项工作,怎么把县医院精神科开起来。
关于精神障碍的社区康复怎么来办
对于精神病人的社区康复来说,不仅仅是医疗的问题,当然医学和医生进行技术支持是非常必要的。但是通过刚才宣传片,通过刚才两个社区康复的机构,大家基本能了解到,他们实际上是社会交往能力的一种恢复,和他们职业能力的恢复,所以就需要社区居委会包括民政系统、残联系统共同来推动这项工作。包括刚才我提到精神卫生综合管理试点工作,就是想在这样一些关键环节上取得突破性的政策,这是针对目前精神卫生工作的一些困难采取的措施,各个环节的工作目前都在加大力度。刚才说到精神科医师数量的问题,确实刚才我介绍情况的时候,提到现在人均每万人口的精神科医生的数量在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的数据里,我们还是偏少的,即便是发展中国家我们也是偏少的,这两年我们想了很多的办法,比如去年的时候,2014年教育部和卫生计生委,还有其他一些部门共同印发了《关于医教协同深化临床医学人才培养的改革意见》,这个《意见》里提出,在有条件的地区和高校,探索举办临床医学精神医学方向这样一个专业,也就是说从本科医学就招收精神医学专业的本科生,能够积极的来扩大精神科急需人才培养的规模,这样能够使精神科的医生从科班培养开始就进入一个“快车道”。同时,为了进一步的加快精神科医生的培训,国家在2015年的时候,在重大公共卫生专项里,卫生计生人员能力培训项目里也安排了精神科医师转岗培训的任务,也就是说我们在基层、在地市级、县级,用一些转岗培训,利用1-2年培训的时间,能够给其他科的医师进行精神科专业的理论和实践的培训,考核合格的给他们增加精神科医师的职业资格,一定程度上缓解基层精神卫生力量不足的困境。另外对社区医生进行了大量的家庭随访管理的培训,这些都是我们想方设法来缓解人力不足的措施。
北京安定医院院长 马辛:
大家都非常关注,总提一个问题,说我们国家现在抑郁症的患病人数是不是有所增加。近年来,我们国家在全国大范围的抑郁症患病情况的调查还没有开展,只是在不同的地区开展了抑郁症的患病率调查。抑郁症患病率各地区的差异是比较大的,在1.6%-4.1%之间,更多的研究也显示,躯体疾病像肿瘤、糖尿病、关节炎、慢性疼痛、心血管疾病等这些慢性疾病,跟抑郁症又互为危险因素,有共同发病的风险。也有研究显示,像关节炎、背疼、头疼的患者患抑郁症风险是普通人群的1.9到3.2倍,抑郁症患者发生肿瘤、心血管疾病、中风的风险也是比较高的。但是抑郁症经过药物治疗、心理治疗等,是完全可以治愈的。由于公众对抑郁症的认知率比较低,大部分患者很少因为心理问题或者精神疾病问题就诊于医疗机构,往往都是以躯体的不适症状或者躯体疾病去就诊,所以也导致抑郁症的早期发现和治疗率偏低一些,这样会延误治疗的时机。从抑郁症防治方面,像国家制定的《全国精神卫生工作规划》,将抑郁症的防治也作为工作的重点之一。各级政府也开展了对抑郁症的科学研究、转化医学研究等等,把科学研究的成果转化到临床服务中。另外在各级政府的带领下,精神卫生工作者在抑郁症防治科普教育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