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胜景的营造是一种在我们的工作中努力探求的方向。在胜景的要素里人是关键的需要被考虑的对象,无论是几何层面,还是胜景层面,人的因素——身体和精神,怎么去思考,是我们持续研究和探索的主题。但是,无论是胜景几何还是几何与胜景,为什么要把这两者关联起来?在我的心目中,最好的让人感受诗意或者生发感动的胜景并不是纯粹的自然景象,不是大海、天空、草原等,一定是经由人加工或者是处理过或者是影响过的自然,这个自然有悠远的对生命和时空的感受,能够与精神性相连接,这样一种状态才能叫做胜景,而非那种纯粹的自然。
2.可控本身就已很难做到,可控的失控更难。前一段时间读黑川雅之的一本书,里面提到,关于设计很重要的状态就是偶然,设计要允许偶然的发生,也就是说这个设计达到动人的状态不只是由设计者本身可控的方式来完成的,也要借由使用者或其他外来者的参与才能达到最好的、最动人的状态。如果在我们的设计里可以有这样一种不经意或者是看似不经意的偶然性容纳其中的话,我觉得是非常理想的状态。但如果是完全失控,在我当下的状态还是难以接受的。可能到了自己的经历和阅历越来越多的时候,能够淡然看待生活里必然要发生的,不管是好还是坏的事情,应该会更容易接受一些这样的失控。
3.虽然我在大型设计院工作,但我还是自始至终把自己看成很个体的建筑师,既没有承担那么多官式建筑,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工作能够变成一种更具有社会普遍性的范式。主要还是通过阅历的增加和个人的思考,让自己找到工作聚焦的脉络和方向,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以前的经验教训吸收改良后体现在之后的工作中,既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因为我不想刻意的总结,同时也是有意识的自我反省。
4.如果说到我自己的思想资源或者是根源的话,或许还远达不到严格意义的建筑历史层面,因为我并没有对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中国的建筑历史有过扎实深入的研究。反思自己,一方面,我对历史、对现实,或者对很多现象,能有一种直觉的感性捕捉,这种感性可以导致不自觉地把它们转化到我的设计中,这对我来讲特别重要。我对中国传统的兴趣可能并不是一种刻意的对自身方向的认定,而是源于一种童年的经历,儿时家乡的那些特别的场景——冬日的田野、萧瑟的树木、干涸的河流、静默的村庄,都给我特别的触动,我喜欢这样的一种诗意,延伸到一些文化艺术作品所表达的同样意境,我也自然会有同感。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 李兴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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